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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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嵐月幻想過和將離重逢,但不是現在這樣,仰著頭,看著坐在王座上高高在上的他。

她盯著那道身影,有些無措。

佛花道,“給你把嵐王帶回來了,你這下可信我了?”

將離冷聲道,“送我房間。”

佛花皺眉,道,“你這是跟養父說話的語氣嗎?”

將離:“苦鴉也是我養父,你若沒殺他,興許我還會尊敬你幾分。”

“他優柔寡斷,空有一身本領,卻選擇了在寺廟裏虛度光陰。”佛花道,“既然活著只剩下這點價值,還不如死了幹脆。”

昏暗的光線下,將離唇角微勾,那是嵐月唯一能看清楚的一個表情。

佛花:“嵐王,這邊請吧。”

嵐月回到了那間房,滿屋子噩夢的氣息。

屋內盞燈如豆,只能照亮空曠房間裏的淺淺一角,餘下的地方盡是黑暗,而她便是夜幕裏荒野中的困獸。

她甚至不敢碰那張床,生怕被拽入黑暗之中,墜入無盡深淵。

將離悄無聲息地進來了,直到他站在嵐月身後,差一點就要抱著她,嵐月才反應過來,嚇了一跳。

“你怕我了嗎?”

嵐月腦海中響起了同樣的回音,令她渾身一僵。

就在這間房,在夢裏面,將離也說過同樣的話。

嵐月不敢回頭,害怕面對將離那張臉,那張過分美麗的臉,眼眸裏閃爍著妖異的光彩,身體涼如寒冰,每一次聽他開口,仿佛一股寒氣從頭竄到腳尖。

“罷了。”將離輕飄飄地說了句,便轉身走了。

師父?

嵐月回過身,背後是空蕩蕩的房間,面前是將離剛才站著的地方,她想追出去,可雙腳仿佛被固定在地板上,挪不開步子。

別丟下我。

她無聲地說。

夜裏,一陣風吹來,嵐月醒過來,立即轉頭看枕頭旁邊,沒人。

沒有噩夢,也沒有將離。

嵐月起身,在窗戶前站了一會。

近在眼前的人,為何就到達不了彼此的心間?

將離在想什麽?

嵐月裹緊薄衣,迎著風出了門。

月色涼如水,風吹得庭院內的芭蕉簌簌而響,嵐月在這個地方無所適從,睡不著,像孤魂野鬼一樣四處游蕩。

她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,如果遇到佛花或者將離,一刀捅過去就好了。

殺了佛花還好,殺了將離的話,她肯定會難過,為了過去那個——她深愛到不能自已的人,她一定會心痛如絞,也許會陪他死去,但因此能了斷這一切無休無止的痛苦,那也比活著要強。

這些念頭如一閃而過,很快又被嵐月忘記掉。

天氣越來越涼爽了,她打了個噴嚏,忽然一下停住腳步。

將離就在她身後。

這種感覺不能再熟悉了,她差點忍不住轉身去抱他。

“你去哪裏?怎麽又穿這麽少?”

“師父,”嵐月克制著自己,道,“我睡不著,出來走走。”

將離輕輕地說,“還在生我的氣?”

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委屈,難道被拋棄的人不是她嗎?

嵐月轉過身,將離一把將她抱在懷裏,力氣之大,令她無法喘息。

“我一直在等你回來,只要你肯踏出向前的一步,無論刀山火海,我都可以走下去。”

嵐月徹底怔住了,她無法呼吸,心痛的感覺擴散到全身,她被擁在將離懷裏,頭枕在他肩上,雙目大睜。

什麽是向前的一步?

與他同赴地獄嗎?

嵐月覺得自己走火入魔了,明明將離說出了這樣深情的話,她卻滿腦子都是夢裏的光景。

她擁抱著一個魔鬼,魔鬼的體溫冰涼的,如午夜的風,可是魔鬼會說出這麽溫柔的話嗎?

“我後悔了。”嵐月道,“不該覆活你,讓你變成現在這樣。”

將離的手松了,嵐月稍稍喘過氣來。

她擡起頭,對上將離那雙柔腸百轉的明眸,頓時心如刀割。

該死,怎麽會說出這麽過分的話?!

“我明白了。”將離眼眸中的熱度逐漸散去,他攥著嵐月的手,冷笑道,“你是被為師寵壞了,越來越自以為是了。”

嵐月尚未回過味來,將離拽著她,拖入房中,將她按在墻上,翻過身,在她劈股上拍了一掌,嵐月叫了出聲。

將離鉗住她雙手,手臂高舉按在墻上,被將離用一只手鎖死。

被抵在墻上,渾身動彈不得,嵐月血管像要爆炸了一般,沸騰地血液從頭到腳,灌得她神志不清。

“師父。”

“叫什麽?”將離又拍了一掌。

火辣辣的疼。

薄衣跟沒穿一樣,她扭動身體,尋找與身後之人更加契合的部分。

“嘶”——地一聲,嵐月又是一聲慘叫。

她身上的衣裳從後背裂開,一路破到膝下,將離用力過度,導致她身上皮膚被布料的缺口磨傷了一片。

未及她反應過來,身上又是一陣吃痛,將離對她身體了如指掌,不論哪種姿勢,都游刃有餘,如入無人之境。

她渾身顫栗,被將離粗暴的行為嚇到了,好在時間沒她想象中久,她以為結束了,將離卻按著她頭,手指伸到她嘴裏,餵她吃下。

不是很好的味道,將離幾乎是強迫著她,逼她吞的。

一切只是開始。

嵐月被摔在床上,腳踝被撞在床柱上,猛地撞得紫青,她那身長裙被撕下了一部分,垂著的部分被將離合理利用,綁粽子一樣將她綁起來,手捆在身後,嘴也被綁起來,只露出眼睛,和所有不該出現的部分。

恥辱至極。好多次她都以為自己不行了,快暈過去了,醒來後又被繼續折騰。

將離似乎以玩弄她為樂,嵐月幾乎看不出他的情緒,被他折磨著,在痛感和快感之間要死要活。

第二天醒來,將離丟給她一身衣裳,讓她穿上。

嵐月難受的要死,前半夜還在惶恐之中度過,後半夜簡直地獄修羅,渾身都是痕跡,穿上衣裳也擋不住。

紅的紫的一片,看上去簡直是禽獸所為。

難以想象,師父居然對她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。

他把自己當什麽了?

嵐月穿上衣,喝了口水,道,“我要回錦城了。”

“由不得你。”將離冷冰冰地說。

真難想象,他就是用這種半點溫度都沒有的態度,和她做了一夜,仿佛所作所為都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。

嵐月起身,將離拽住她手,道,“你應該不希望我用上鐵鏈。”

當然不!

嵐月眼淚憋在眼角,將離嘴角微微上揚,道,“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,將你拷在床上,看你還往哪去?還會像這次一樣,一走就是一個多月?”

嵐月:“……”

確定無誤了師父一定是魔鬼變的。

她剛穿好衣裳,便有人進來,將離一拂袖,清廖劍出鞘,對準門口刺過去!

佛花半只腳進了屋,仰著脖子避開了這一劍,清廖劍橫插在門柱上。

嵐月:好兇!

將離道,“你不知道進本王的屋,要人通傳嗎?”

佛花攏著袖子,道,“求見新王。”

將離冷哼,“進。”

佛花取下清廖劍,進了殿,將劍放在一旁,頭雖然低著,眼神卻忍不住朝嵐月看過去。

嵐月被看得怪別扭,她用頭發遮了遮脖子上的痕跡,但似乎怎麽都蓋不住,手臂上的痕跡也非常明顯,便索性起身,正欲離開。

“你坐著。”將離命令道,“哪裏都不許去。”

嵐月氣急了,她家裏的事一大堆,連嵐星兒最後一面都沒見著,這會子被將離私下囚禁,算個什麽事啊?!

將離側目看她,這一眼將嵐月嚇得不輕,她重新坐下,別過臉,沒去看他。

佛花笑了笑,道,“嵐王有你親自看守,這下也不用我操心了。”

將離:“本就與你無關,我的徒弟,只能由我來玩弄。”

他連對佛花都這個態度,天下間能有幾個人入得了他的眼?

佛花對此並不在意,他點頭,道,“如今我的三千影衛,都憑你差遣,是時候,該拿下長安了。”

將離道,“你要哪種拿下?”

“血洗長安。”佛花露出祥和的笑容,道,“我要讓天下每一個活著的人,都嘗遍恐懼和災難。”

將離:“憑你的三千影衛,難道不可以嗎?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佛花道,“開什麽玩笑,三千影衛難道不是天下人其中的部分嗎?難道他們不該去死嗎?”

將離輕聲一笑。

佛花道,“你明白我的意思,我也知道你在鮮卑神山下,藏了一手,是時候該讓他們露面了。”

“那不叫藏了一手,只是無處安置罷了。”將離道,“也罷,天下與我,又有何幹系呢?左右不過是顛覆重來罷了,不過是一個至尊之位,又有何難?”

佛花:“如此,甚合我意。”

寥寥幾句,兩人之間再沒別的可說,佛花走之前,又看了嵐月一眼,對將離道,“都說你寶貝這個徒弟,倒也不然吶。”

將離無話。

佛花道,“你不心疼,我都替你心疼了。”

將離面無表情,“滾。”

逐走佛花,將離再沒和她說一句話,徑直出了屋。

渾身酸痛,飽受打擊,嵐月躺在那張囚禁她的床上,身體知覺和意識一並,逐漸麻木。

“這是給你的解藥,定期服下。”出了屋,將離與洛梅道,“她會調的藥,我也會。”

洛梅略顯詫異,接過藥,道,“我以為,佛花會將嵐王囚禁起來,以此威脅你。”

“他也許想過,但現在不會了。”將離道,“月兒在我手裏,很安全,與你的約定,變了,你若聽我的,按我的要求做,我會定期給你解藥,中間若有什麽岔子,你那小情人皇帝的命,便保不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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